我嫁入豪门三年，成了傅家最透明的摆设。婆婆赵岚嫌我小家子气，
饭桌上永远不给我好脸色。小姑子傅薇薇笑我上不了台面，派对上把我当女佣使唤。
我的丈夫傅谨言，更是视我为空气，连一个眼神都吝啬。行吧，我干脆彻底躺平，
每天吃喝玩乐，刷爆他的副卡。我美其名曰：“沉浸式体验豪门生活，努力融入你们。
”无聊之余，我开了个直播，不露脸，炫耀我的一切。没想到竟一夜爆红，
成了全网最神秘的顶流博主“Seraphina”。连傅谨言的公司都想找我合作，
业务经理却只开月薪三千。我对着电话笑了：“想合作，让你们董事长亲自来谈。
”话音刚落，客厅里三道视线齐刷刷向我射来。第1章我挂断电话，
将手机随意地丢在天鹅绒沙发上。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小姑子傅薇薇最先打破沉默，
她夸张地捂着嘴，发出一声尖锐的嗤笑。“嫂子，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啊？什么董事长？
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真把自己当成什么霸道女总裁了？”她的话又尖又刻薄，
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我端起面前的燕窝，慢悠悠地搅动着，没理她。
见我不说话，婆婆赵岚重重地将汤匙拍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温言！你这是什么态度？
薇薇跟你说话呢！你那是什么口气？让谁家董事长来跟你谈？你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我们傅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妈，你别生气。”傅薇薇立刻换上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挽住赵岚的胳膊，“嫂子可能就是……在外面认识了些不三不四的人，吹牛吹习惯了。
毕竟她以前家里条件也不好，没见过什么世面，虚荣心强一点也正常。
”她嘴上说着“别生气”，眼睛却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地盯着我，
话里话外都在点明我的出身，羞辱我攀龙附凤。“什么叫正常？
我们傅家是能让她这么胡闹的地方吗？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赵岚的咒骂越来越难听。我终于喝完了最后一口燕窝，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后，
我抬起头，看向她们，笑了。“妈，薇薇，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用一种天真无辜的口吻问，“我在练习台词啊。最近不是流行那种大女主剧本吗？
我找人给我写了一个，体验一下生活嘛。”“你！”傅薇薇气得脸都涨红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分明就是……”“是什么？”我歪着头看她，
“是觉得我刚才那句‘让你们董事长来谈’很有气势？我也觉得。怎么样，
有没有一种‘钮祜禄·温言’强势回归的感觉？”我玩着最近网络上的梗，
看着她们从愤怒到错愕，再到把我当神经病看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不语的傅谨言，我的丈夫，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有半分温度。
“温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他甚至没有看我，目光始终落在他面前的财经报纸上，
仿佛跟我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这句话，和他结婚三年来，他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一模一样。我的心被这句话扎了一下，但已经没有三年前那么痛了。我看着他完美的侧脸，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丢人现眼？”我重复了一遍，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抽走了他手里的报纸。傅谨言终于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被打扰的不悦和厌恶。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傅谨言，”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说，
如果我真的成了你们公司需要仰望合作的对象，那丢人的，到底是谁？”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看我的眼神，是彻头彻尾的看一个疯子。“你没睡醒？”“不，”我摇了摇头，然后俯下身，
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是彻底醒了。
”第2章傅谨言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他大概从未见过我这副模样，既不像过去那样卑微讨好，
也不像前段时间那样慵懒散漫。我的眼神，让他感到了陌生。“温言，
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他推开我，重新整理了一下领带，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无聊？”我直起身，笑了，“是啊，确实挺无聊的。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傅谨言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原本不耐的神色瞬间柔和下来，
那种变化快得让人心惊。他甚至没有避讳我们，直接接通了电话。“念念？怎么了？
”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别哭，慢慢说，我在听。”客厅里，
赵岚和傅薇薇立刻噤声，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沈念。这个名字，
是插在我婚姻里的一根刺。她是傅谨言的青梅竹马，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他心口的朱砂痣。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沈念说了什么，只看到傅谨言的脸色越来越沉。“你别怕，在家等我，
我马上过去。”他挂了电话，抓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就准备出门。从头到尾，
他没有再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一个不存在的物体。“哥！你去哪啊？”傅薇薇明知故问。
“念念的猫生病了，情况不太好，我过去看看。”他一边换鞋一边回答。一只猫生病了，
他如此紧张。我忽然想起三年前，我们刚结婚的时候。那天是我生日，
我满心欢喜地做了一大桌子菜等他回来。可我等来的，只有他一个冰冷的电话。
他说：“念念胃不舒服，我要陪她在医院，今天不回去了。”那天，桌上的菜从热到冷，
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凉透。原来，我在他心里，连沈念养的一只猫都比不上。“站住。
”在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时候，我开口了。傅谨言停下脚步，不耐烦地回头：“你又怎么了？
温言，我警告你，别无理取闹。”“无理取闹？”我看着他，心底泛起一阵阵冷意，
“傅谨言，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显然是忘了。
傅薇薇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开口：“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呀？沈念姐一个人在国外无依无靠，
现在唯一的精神寄托都快没了，哥哥去安慰一下不是应该的吗？你以前不是最温柔体贴，
最大度的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小气，这么爱计较了？”“是啊，温言。”婆婆赵岚也帮腔，
“做我们傅家的媳妇，就要有容人的气量。念念那孩子从小就善良，身子又弱，
谨言多照顾她一点是应该的。你不要作出一副怨妇的模样，让人看了笑话。
”听着她们一唱一和，我气得笑出了声。“容人的气量？温柔体贴？”我看向傅谨言，
“所以，你们傅家娶媳妇，就是为了娶一个圣母玛利亚回来，
看着自己丈夫对别的女人嘘寒问暖，还得在一旁鼓掌叫好，夸他有情有义，是吗？
”傅谨言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温言，你今天说的话，太多了。”“多吗？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傅谨言，我告诉你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他的瞳孔似乎收缩了一下。“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抬起手，
将脖子上的一条项链扯了下来，那是我嫁给他时，他送我的唯一一件礼物，“从今天起，
别再用你那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来PUA我。以前那个为了你一句话就掏心掏肺的温言，
死了。就在三年前的今天，被你亲手杀死的。”我把项链狠狠砸在他身上，
金属链子撞上他昂贵的西装，没有发出太大声响，却让他的身体震了一下。
第3章傅谨言低头，看着掉落在地毯上的项链，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错愕。或许在他看来，
我只会逆来顺受，只会默默忍耐。像今天这样激烈的反抗，是第一次。“嫂子，你疯了！
你怎么能这么跟哥哥说话！”傅薇薇尖叫起来，冲过来想推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敢这么对我哥！”我侧身躲开，她扑了个空，差点摔倒。“傅薇薇，”我冷冷地看着她，
“别动手动脚的。你再碰我一下试试。”我的眼神大概太过骇人，傅薇薇被我镇住了，
一时间竟不敢再上前。“够了！”傅谨言终于出声，声音里带着风雨欲来的压抑，“温言，
闹够了没有？”他走过来，捡起地上的项链，动作却不复刚才的温柔，
反而像是攥着一件垃圾。“就因为我忘了纪念日，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对念念的？
她一个人在国外，无亲无故，我照顾她是人之常情。温言，要不是你今天这么作，
我或许还没发现，你已经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听听，多么经典的渣男语录。
他将自己变心的责任，轻而易举地推到了我的身上。“我不可理喻？”我反问，“傅谨言，
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结婚三年，你管过我吗？你问过我一句好不好吗？
我生病发高烧一个人去医院，你在陪沈念逛街。我被你妈你妹妹当众羞辱，
你在电话里跟沈念谈笑风生。现在，你告诉我，是我在作？”这些话，我憋了三年。今天，
我终于全都说了出来。每一句，都像一把刀，不仅捅向他，也再次划开我自己的伤疤。
傅谨言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似乎想反驳，却又找不到理由。赵岚见儿子落了下风，
立刻冲了上来。“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你还好意思提这些？
当初要不是你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谨言怎么会娶你？你嫁进我们傅家，吃我们家的，
用我们家的，现在还敢在这里抱怨？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对啊，嫂子，
”傅薇薇找到了靠山，又开始耀武扬威，“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哥的，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我哥没把你赶出去，都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你别给脸不要脸！”她们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诛心。我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
突然觉得很平静。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我懒得再跟她们争辩。我转身，
拿起沙发上的包。“你去哪？”傅谨言厉声问。“去一个你们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没有回头。“温言，我命令你站住！”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我没理他，
径直走向门口。就在我手刚要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傅薇薇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抢过我的包，
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口红、气垫、钥匙……还有几张银行卡，散落一地。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穷酸货身上能有什么好东西！”她蹲下身，捡起那几张卡，
轻蔑地翻看着，“哟，都是我哥的副卡啊。嫂子，没了这些卡，
你是不是连一碗饭都吃不起了？我看你长得还有点姿色，实在活不下去，就去卖啊！
反正你这种女人，肯定早就跟成千上万个男人睡过了吧！”这番话，已经不是羞辱，
而是恶毒的诅咒。我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我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
捡起地上一瓶还没开封的矿泉水。然后，在傅薇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拧开瓶盖，
从她的头顶，直直地浇了下去。“啊——！
”冰冷的水瞬间浸透了她精心打理的头发和昂贵的裙子，她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你这个贱人！你敢泼我！”我把空瓶子丢在地上，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一字一句地说：“嘴巴这么脏，我帮你洗洗。不用谢。”第4章“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赵岚发出一声尖叫，冲过来将湿淋淋的傅薇薇护在身后，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温言！
你这个泼妇！你居然敢动手打薇薇！我们傅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滚！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傅谨言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大步走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道歉。”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我没错。”我迎着他噬人的目光，毫不退缩。“我让你给薇薇道歉！”他加重了力道，
手腕上传来钻心的疼。“哥！你让她滚！我不想再看到这个疯女人！”傅薇薇躲在赵岚身后，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神里的怨毒却清晰可见。“听到没有？”傅谨言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
“温言，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看着他，突然笑了。“傅谨言，你弄疼我了。
”我的笑容似乎刺激到了他，他眼中的怒火更盛，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松开分毫。就在这时，
门铃响了。保姆匆匆忙忙跑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妆容精致、楚楚可怜的沈念。
她大概是等不及傅谨言，自己找上门来了。“谨言哥哥……”她一进门，
就看到了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声音里带着怯生生的惊慌，“这是……怎么了？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看起来就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
傅薇薇一看到她，哭得更凶了：“沈念姐，你快劝劝我哥！那个疯女人打我！你看我身上，
全都是水！”沈念立刻露出震惊又心疼的表情，她快步走到傅谨言身边，
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谨言哥哥，你别生气……沈念姐，你别怪凛哥哥，
是我太着急了……雪球它……”她说着，眼眶就红了，一副自责又委屈的模样，“温言姐姐，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跟谨言哥哥吵架……”她这番话，看似在为我开脱，
实则句句都在火上浇油，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了无辜的导火索。
果然，傅谨言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眼神里的怒火渐渐被心疼取代。他松开了我的手。
我手腕上，留下了几道清晰的红痕。“不关你的事，念念。”他柔声安慰沈念，然后转过头，
用一种极度失望和厌恶的眼神看着我，“温言，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个妒妇，
令人作呕。”“我让你道歉，是为了你好。既然你不肯，那就算了。”他的话锋突然一转。
“青青要在这住几天。她大病初愈，需要静养。”他顿了顿，说出了让我如坠冰窟的话，
“你的房间隔音最好，适合她。你今晚就搬去客房。”这已经不是羞辱了。这是驱逐。
他要将我的位置，我的空间，我的一切，都让给另一个女人。我看着他，
看着他身边那个柔弱无害的沈念，看着幸灾乐祸的傅薇薇和赵岚，胸口像被巨石堵住，
连呼吸都带着痛。“如果，我不搬呢？”我的声音在发抖。傅谨言没有回答我。他只是转头，
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那是我最珍视的东西，是我已故的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一幅并不出名但极具灵气的山水画。“温言，”他平静地说，“这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
就是你。”他一边说着最虚伪深情的话，一边走向那幅画。“但是，你太不听话了。
”他伸出手，将那幅画从墙上取了下来。然后，当着我的面，他的双手抓住画卷的两端。
“不要！”我失声尖叫，疯了一样向他冲过去。那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可我晚了一步。只听“刺啦”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响彻整个客厅。
那幅承载了我所有思念的画，被他毫不留情地，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第5章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看着傅谨言手中被撕成两半的画，大脑一片空白。
赵岚和傅薇薇脸上的幸灾乐祸僵住了，她们也没想到傅谨言会做得这么绝。
沈念更是吓得脸色发白，捂着嘴，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谨言哥哥，
你……你怎么能……”傅谨言自己似乎也愣住了。他看着手里的残骸，
又看了看我惨白如纸的脸，眼中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我……”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解释什么。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静静地走过去，从他僵硬的手中，
一片一片地，捡起我母亲的遗物。我的动作很慢，很轻，仿佛那不是两片废纸，
而是什么稀世珍宝。“温言，我不是故意的。”傅谨言的声音有些干涩，“是你不听话在先。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推卸责任。我抬起头，看着他。我的眼神一定很可怕，
因为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傅谨言，”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们离婚吧。
”这不是威胁，也不是气话，而是通知。“你说什么？”他皱起眉，
似乎觉得我的话荒唐可笑，“就为了一幅画？”“对，就为了一幅画。
”我将那两片画纸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我的包里，“在你眼里，它一文不值。在我眼里，
它比我的命还重要。你毁了它，也毁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可能。”说完，我不再看他，
转身就走。这一次，没有人再拦我。我走得决绝，没有一丝留恋。走出傅家大门的那一刻，
阳光照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我叫了一辆车，直接去了我名下的一套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