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读心后,我协议妻子的心声暴露了

全员读心后,我协议妻子的心声暴露了

作者: 裴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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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全员读心我协议妻子的心声暴露了》,主角分别是苏晴陆景作者“裴圭里”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珩,苏晴的男生生活,追夫,爽文小说《全员读心我协议妻子的心声暴露了》,由新锐作家“裴圭里”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3186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2 23:27:0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全员读心我协议妻子的心声暴露了

2025-11-03 01:12:00

我能听到所有人的心声,包括想杀我的仇人。晚宴上,

我堂哥陆景珩的心声清晰无比:解决掉那个假心理医生,就现在。我被堵在走廊,

唯一的活路是那间顶级VIP净化室。我逃了进去,陆景珩被权限锁死在门外。

但在这间绝对隔音的屋子里,我第一次听到了我协议妻子的心声:陆见深,我喜欢你,

快跑啊!1宴会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我端着一杯香槟,站在角落,

像个真正的心理医生那样,用温和而疏离的目光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我是陆见深,

陆家失踪多年的嫡孙。但现在,我是苏晴的协议丈夫,一个靠婚姻入赘陆家旁系的“外人”。

装,接着装。我抿了一口酒,内心冷笑。左边那个秃顶的二叔公,

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把公司项目款挪去澳门翻本。右边穿红裙的堂姐,

一边嫉妒苏晴的项链,一边想着怎么勾引陆景珩。啧,这就是顶级豪门?

心思脏得能当墨水用。我的视线最终落在今晚的主角——陆景珩身上。他站在宴会厅中央,

从容地与几位叔伯交谈,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我的堂哥,陆家现在的掌权人,

也是我父母三年前那场“意外”车祸的最大嫌疑人。笑吧,尽情地笑。

我盯着他优雅的侧影,等我找到证据,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三年前,

我父母在去机场的路上刹车失灵,车辆冲出护栏。官方结论是意外。我不信。所以我回来了,

用一纸协议婚姻做掩护,潜入陆家这座吃人的牢笼。陆医生?

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苏晴,我的协议妻子,陆家旁系的千金,

此刻正挽着我的手臂,扮演着恩爱夫妻。她穿着香槟色礼服,妆容精致,

眼神却像受惊的小鹿。嗯。我淡淡应了一声,任由她挽着。爷爷在那边,

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她小声说,手指微微发抖。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陆老爷子端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不怒自威。那是陆家的定海神针,

也是我这次必须争取的人。别紧张。我低声说,既是提醒她,也是提醒自己。

我们穿过人群,所到之处,无数道目光聚焦而来。羡慕的,嫉妒的,探究的,

还有...杀意的。他就是那个心理医生?苏晴真是走了狗屎运,捡到这么个帅老公。

听说他背景干净得很,就是个普通医生。普通?能进陆家的门,哪有普通的。

各种心声像潮水般涌进我的脑海。自从三年前那场车祸,我昏迷醒来后,

就莫名获得了这种能力——能听见别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这能力帮我看清了太多虚伪面具,也让我更加确定,父母的死绝不是意外。爷爷。

苏晴轻声唤道,微微躬身。陆老爷子抬眼看我们,目光锐利如鹰。来了。

我恭敬地点头:爷爷。老爷子的心声清晰传来:这小子,眼神太静了,

不像个普通医生。我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最近天气转凉,爷爷要注意保暖。

嗯。老爷子淡淡应道,转而看向苏晴,晴晴,带见深多认识认识家里人。好的,

爷爷。苏晴乖巧应答。就在这时,陆景珩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爷爷。

他先向老爷子致意,然后转向我,笑容无懈可击,见深,欢迎回家。家?我内心冷笑。

这地方也配叫家?谢谢堂哥。我举杯示意。陆景珩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

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像两口古井。听说你在国外专攻心理创伤治疗?他状似随意地问。

是,主要研究PTSD。我回答。那正好,他轻笑一声,我们陆家人,

多少都有些心理创伤。他的心声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闯进我的脑海:装得挺像。可惜,

假的就是假的。我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堂哥说笑了,我面色不变,

心理健康很重要。陆景珩的笑容深了些:确实重要。

尤其是...对经历过重大变故的人。他在试探我。苏晴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

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见深,我们去和姑姑打个招呼吧?好。我从善如流。

转身离开时,我清晰地听到了陆景珩最后的心声: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隐患。

我的后背瞬间僵直。怎么了?苏晴小声问。没事。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宴会还在继续,觥筹交错,笑语喧哗。每个人都戴着完美的面具,

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只有我知道,这场盛宴之下,暗流已经开始涌动。见深,

你真的没事吗?苏晴担忧地看着我,你脸色不太好。我摇摇头,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全场。二叔公还在盘算着他的赌资,堂姐还在想着怎么爬上陆景珩的床,

几个叔伯在盘算着怎么在下次董事会上争取更多利益。而陆景珩...他站在人群中央,

接受着众人的奉承,嘴角含笑,眼神却冰冷如刀。解决这个隐患。

他的心声反复在我脑海中回响。我知道,他说的隐患,就是我。我去下洗手间。

我对苏晴说,需要一点空间来理清思绪。她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担忧。我穿过人群,

走向宴会厅外的走廊。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谈笑声,酒杯碰撞声,渐渐远去。

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标志亮着柔和的光。但我没走几步就停住了。

陆景珩的心腹——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黑衣男人,正从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向车库入口。

而他的心声,清晰得如同在我耳边低语:按珩哥说的,刹车片已经松了,

等他一上车...我的血液瞬间冻结。就在这时,我转过身。陆景珩就站在走廊另一端,

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的心声如冰锥刺来:他听到了。必须死在这里。

2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陆景珩站在十米开外,灯光从他身后打来,

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我的脚下。他那张总是挂着得体微笑的脸,

此刻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冷得能冻伤人。他听到了。必须死在这里。他的心声再次响起,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耳膜。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甚至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堂哥也出来透气?陆景珩没有立刻回答。

他缓步向我走来,皮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见深,

他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得可怕,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得有点多,想醒醒酒。

我面不改色地撒谎,大脑飞速运转。怎么办?直接跑?走廊两端都有人守着。呼救?

谁会信我一个外来者,而不信陆家的现任掌权人?是吗?陆景珩已经走到我面前,

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剖开我的伪装,试图找出任何破绽。可能有点累。我维持着微笑,

毕竟这种场合,我还是不太习惯。会习惯的。陆景珩淡淡道,既然是一家人了,

总要适应陆家的生活方式。一家人?我内心冷笑。刚刚派人去对我的车做手脚,

现在却在这里跟我谈一家人?堂哥说得对。我顺从地点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四周。

走廊左侧是通往车库的入口,右侧是返回宴会厅的路,都被陆景珩的人看似随意地把守着。

唯一的例外是走廊中段那扇不起眼的木门——标着心灵净化室的VIP房间。

那是陆家最神秘的地方,传说中能屏蔽一切电子信号和外界干扰,只有极少数人有权进入。

我曾经听苏晴提过,那是陆老爷子专属的静修场所。见深似乎对那扇门很感兴趣?

陆景珩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收回目光,镇定自若:只是好奇。

听说那是爷爷专用的心灵净化室?

陆景珩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警惕:你知道的倒是不少。苏晴告诉我的。

我坦然道,她说那是陆家最纯净的地方,只有心灵纯净的人才能进入。纯净?

陆景珩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讽刺,这世上哪有什么纯净的东西。

他的心声紧接着响起:就像你,装得再像,也不过是个觊觎陆家财产的骗子。

我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堂哥说得太绝对了,我平静地反驳,

总有些东西是纯粹的。比如?他挑眉。比如亲情。我直视他的眼睛,

比如对真相的追求。陆景珩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真相往往很残酷,见深。

他向前逼近一步,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我父母教过我,

无论多残酷的真相,都比美丽的谎言值得珍惜。我毫不退缩。

我们之间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陆景珩的心声再次响起,

这次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他在暗示什么?他知道了多少?不能再留了,今晚必须解决。

我后背渗出冷汗,但脸上依然保持着镇定。堂哥,我忽然开口,我其实一直很好奇,

三年前我父母出事那天,你在哪里?陆景珩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为什么问这个?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心跳声在我听来却如同擂鼓。只是突然想起来,我故作轻松,

那天好像是你的生日吧?真是巧合。这不是巧合。我查过,三年前的今天,

正是陆景珩的生日宴。而我父母正是在赴宴途中出的车祸。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陆景珩淡淡道,但他的手已经不自觉握成了拳。他的心声暴露出他真实的情绪:他知道了!

他一定查到了什么!这个祸害,当初就不该让他活着回来!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继续试探:真是可惜。我听说那天的宴会很盛大,要是父母能赶到就好了。

陆景珩的眼神越来越冷:见深,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向前看。是啊,

向前看。我点点头,话锋一转,所以我回来了,回到陆家,回到...我本该在的地方。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我能听到他内心的咆哮:他这是在宣战!他想要夺走一切!

我辛苦经营这么多年,绝不允许!见深,陆景珩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建议你,

安分守己地做你的心理医生。陆家的事情,不是你该插手的。如果我非要插手呢?

我迎上他的目光。我们之间的对峙一触即发。就在这时,

走廊另一端传来脚步声和苏晴的声音:见深?你们在这里聊什么?

陆景珩瞬间换上了那副温和的面具:没什么,只是和见深随便聊聊。我也转向苏晴,

微笑道:正说到你呢。苏晴疑惑地看着我们,她的心声清晰传来:天啊,

陆景珩的表情好可怕。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见深有危险...我心里一动。

苏晴知道什么?爷爷在找你们,苏晴走上前,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说要切蛋糕了。

好,我们这就回去。我拍拍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陆景珩看着我们亲密的样子,

眼神暗了暗。你们先去吧,他说,我接个电话。他掏出手机,转身走向走廊另一端。

但我清晰地听到了他未说出口的心声:计划提前。不等他上车了,在走廊里就解决。

我的呼吸一窒。怎么了?苏晴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我低头看她,

她的眼睛里满是真实的担忧。苏晴,我压低声音,你相信我吗?她愣了一下,

然后坚定地点头:信。那好,我握紧她的手,等下无论发生什么,跟紧我。

她的心跳加速,但没有任何犹豫:好。陆景珩已经打完电话,转身向我们走来。

他的两个心腹也从走廊两端缓缓靠近。退路被封死了。

我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扇标着心灵净化室的木门。那是唯一的生路。堂哥,

我忽然提高声音,我突然想起,爷爷让我去净化室取一样东西。

陆景珩的脚步顿住了:爷爷让你去的?是的,我面不改色地撒谎,

说是放在里面的一个文件。陆景珩的眼神明暗不定:什么文件?我可以派人去取。

爷爷特意交代,必须我亲自去。我坚持道,拉着苏晴向那扇门走去。

陆景珩的心声响起:他在撒谎!老爷子从来不让外人进净化室!他想逃跑!拦住他!

陆景珩突然下令。两侧的心腹立刻冲了过来。跑!我对苏晴喊道,拉着她冲向那扇门。

走廊里顿时乱成一团。3站住!陆景珩的怒喝在走廊里回荡。我拉着苏晴,

不顾一切地冲向那扇木门。身后是急促的脚步声,陆景珩的两个心腹已经追了上来。见深!

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杂乱无章。别回头!我吼道,

死死攥着她的手。十米,五米,三米...距离那扇门越来越近。

我能听到陆景珩暴怒的心声:废物!拦住他!不能让他进去!

其中一个心腹已经追到我们身后,伸手就要抓住苏晴的胳膊。我猛地转身,

一记肘击狠狠撞在他的肋骨上。他闷哼一声,动作迟缓了一瞬。就这一瞬间的耽搁,

我们已经冲到了门前。权限验证。冰冷的电子音响起。我深吸一口气,

将眼睛对准虹膜扫描仪。虹膜验证中...陆景珩已经追到几步之外,

他的脸色铁青:陆见深,你敢!验证通过。声纹验证。系统提示。

我清晰地报出我的名字:陆见深。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我能听到陆景珩粗重的呼吸,苏晴压抑的啜泣,还有我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声纹验证通过。欢迎您,陆见深先生。不!陆景珩的怒吼被隔绝在门外。

木门悄无声息地滑开,我拉着苏晴闪身而入,门在身后迅速闭合。最后一眼,

我看到的是陆景珩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砰的一声,门彻底关紧,

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外。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我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

苏晴瘫坐在地上,礼服凌乱,妆也花了,看起来狼狈不堪。安...安全了吗?

她颤抖着问。我没有回答,而是仔细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心灵净化室。

房间比想象中要小,四壁是某种哑光的银色材质,散发着柔和的自然光。没有窗户,

没有装饰,只有房间中央摆放着两个看起来十分舒适的躺椅。空气中有一种奇特的清新感,

仿佛暴雨过后的森林。最奇特的是,一进入这个房间,

那些无时无刻不在涌入我脑海的心声——全部消失了。就像有人按下了静音键。

三年来第一次,我的大脑如此安静。见深?苏晴担忧地看着我,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没事。你呢?我还好,她勉强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礼服,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陆景珩他...他想杀我。

我平静地说出这个事实。苏晴的瞳孔猛地收缩:你怎么知道?我看着她,没有回答。

读心术是我的底牌,即使是苏晴,我也不能完全信任。我听到他派人去对我的车做手脚。

我选择性地透露部分真相。苏晴的脸色更加苍白:天啊...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你。

从你回到陆家的第一天,他就视你为眼中钉。为什么?我追问,就因为我是嫡孙?

苏晴咬了咬嘴唇,眼神闪烁不定。就在这时,那种熟悉的感知又回来了——但不是从外界,

而是从室内。一个清晰的心声闯进我的脑海:完了完了,他一定觉得我是个麻烦。

可是那些证据...必须告诉他...但是好害怕...我震惊地看向苏晴。

她的嘴唇紧闭,但那声音确确实实是她的。这个房间能屏蔽外界的心声,

却无法屏蔽室内人的心声?苏晴,我试探着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她的心声再次响起:他怎么会知道?

我表现得很明显吗?不管了,必须告诉他真相!见深,她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定了决心,我确实有事情要告诉你。关于...关于你父母的车祸。

我的呼吸一滞。你都知道什么?我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

苏晴从礼服的内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U盘,手还在微微发抖:这是我偷偷查到的,

三年前那场车祸的维修记录。出事的那辆车,在事发前一天进过陆家的私人车库,

负责检修的技师...是陆景珩的人。我接过那个U盘,感觉它重若千钧。

你为什么查这些?我问。苏晴低下头,声音很轻:因为我不信那是意外。

而且...而且...她的心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因为我喜欢你啊,

傻瓜!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了!才不是为了什么协议婚姻!我愣住了。一直以来,

我都以为这场婚姻只是一场交易。她需要一个人帮她摆脱家族联姻的压力,

我需要一个身份进入陆家调查真相。各取所需,干净利落。我从未想过,

她对我...见深,苏晴抬起头,眼中闪着水光,我知道我们的婚姻只是协议,

但我...她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陆见深!开门!是陆景珩的声音,

隔着门板显得有些模糊。苏晴吓得后退一步,下意识地抓住我的手臂。别怕,

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他进不来。果然,系统的提示音响起:权限验证失败。

访客无进入权限。陆景珩的怒吼被隔绝在外,但我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现在怎么办?

苏晴小声问,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我环顾四周,

目光落在房间另一侧一个不起眼的面板上。那是内部通讯系统,直通陆老爷子的书房。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成形。不,我们不会一直待在这里,我走向那个通讯面板,

我们要反击。苏晴惊讶地看着我:你打算怎么做?我按下通讯键,

听着接通前的提示音。是时候让爷爷知道,他的好孙子到底是什么人了。

4通讯器的等待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每一声"嘟"都像敲在我的心上。

苏晴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爷爷会相信我们吗?她小声问,

声音发抖。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也在问自己。陆老爷子,

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半个世纪的老人,会相信一个失踪多年突然回归的孙子,

还是他一手栽培的继承人?通讯器突然接通了。谁?老爷子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

带着被打扰的不悦。爷爷,是我,见深。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短暂的沉默。

太短暂了,不像是一个老人该有的反应时间。见深?你在哪里?

老爷子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在心灵净化室。我说,和苏晴一起。又一阵沉默。

这次,我听到了细微的呼吸变化。净化室?老爷子的声音微微抬高,你怎么进去的?

这个问题很关键。他在怀疑我的身份,我的动机。虹膜和声纹验证通过的,爷爷。

我平静地回答,系统识别我有进入权限。苏晴的心声在我脑海里响起:天啊,

爷爷会不会觉得我们在骗他?万一他不相信怎么办?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

见深,老爷子的声音沉了下来,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没有我的允许,

任何人不得进入。我知道,爷爷。但这是紧急情况。我深吸一口气,陆景珩要杀我。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声轻响,像是茶杯被重重放下。荒谬。老爷子的声音冷了下来,

景珩是你堂哥,他为什么要杀你?因为我在调查父母车祸的真相。我直截了当地说,

因为我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苏晴的心声变得急促:快把证据说出来!快啊!

爷爷,我继续说道,三年前父母出事的那辆车,在事发前一天进过陆家的私人车库。

负责检修的技师,是陆景珩的心腹。通讯器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

久到让我开始怀疑通讯是否已经中断。证据。老爷子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苏晴立刻把U盘举到通讯器前:爷爷,证据在这里!我查到了维修记录,

还有那个技师的银行流水,他在事发后收到了一大笔来历不明的汇款!又是一阵沉默。

太安静了,安静得令人不安。爷爷?我试探着问。在那里等着。老爷子终于开口,

我马上过来。通讯切断了。苏晴长舒一口气,

瘫坐在地上:他相信我们了...他相信了...但我却没有她那么乐观。

老爷子的反应太过平静,太过...克制。

不像是一个刚刚得知孙子可能被谋杀的老人该有的反应。见深?苏晴注意到我的表情,

怎么了?我摇摇头,没有说出我的疑虑。也许是我多心了。门外突然传来陆景珩的声音,

透过门板有些模糊,但语气中的焦躁显而易见:爷爷?您怎么来了?我和苏晴对视一眼,

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老爷子来得太快了,快得不像从主宅赶过来的速度。景珩,

老爷子的声音传来,平静无波,你在这里做什么?见深和苏晴闯进了净化室,

我担心他们损坏里面的设备。陆景珩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但我能想象他此刻紧绷的表情。是吗?老爷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开门。爷爷,

系统显示权限不符...陆景珩的话被打断。我是说,让他们开门。

老爷子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苏晴看向我,用眼神询问。我点点头,

走到门边的控制面板前,按下了开门键。门悄无声息地滑开。门外站着陆老爷子,

他穿着中式家居服,手持沉香木手杖,神情平静。陆景珩站在他身侧,面色如常,

但眼神深处藏着风暴。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我从没见过的黑衣保镖。爷爷。

我恭敬地点头。老爷子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我手中的U盘上。

那就是你说的证据?他问。我递上U盘:所有的资料都在里面。老爷子没有接,

而是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保镖上前接过U盘,插入随身携带的便携式阅读器。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阅读器运行的轻微嗡鸣声。陆景珩站在老爷子身后,

目光像毒蛇一样缠在我身上。他的嘴唇紧闭,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暴风骤雨。

老爷子会相信吗?不可能,我处理得很干净。那个贱人苏晴,早就该解决掉她。

如果事情败露...不,不可能败露...这些心声断断续续地传入我的脑海,

虽然净化室的门已经打开,但那些外界的心声依然模糊不清,只有陆景珩的格外清晰。

是因为他站得近?还是因为...他对我的杀意太过强烈?保镖看完资料,

凑到老爷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老爷子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景珩,他缓缓开口,

解释一下。陆景珩上前一步,面带委屈:爷爷,这明显是诬陷。

我怎么可能害大伯和大伯母?他们是我的亲人啊!维修记录显示,

那辆车确实在事发前进过车库。老爷子平静地说。那是因为例行保养!陆景珩辩解道,

陆家所有车辆都会定期保养,这再正常不过了。那技师的汇款呢?老爷子继续问。

陆景珩笑了,那笑容无懈可击:爷爷,一个技师的私人财务问题,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也许是他在外接了私活,也许是堵伯赢的,这都能怪到我头上?老爷子沉默了片刻,

然后看向我:见深,你怎么说?我直视着陆景珩的眼睛:堂哥,你敢发誓吗?

发誓你与我父母的死无关。陆景珩的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我当然敢。

我陆景珩对天发誓,如果与大伯夫妇的死有关,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说得斩钉截铁,

面不改色。但我听到了他未说出口的心声:人本来就不是我亲自杀的,

我只是...提供了点便利而已。老天要劈,也该去劈那个动手的蠢货。

我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爷爷,苏晴突然开口,声音虽然颤抖,但很坚定,

我还有人证。那个技师的妻子,她愿意作证,说她丈夫在事发后收到威胁,

全家被迫搬离了本地。陆景珩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苏晴,他轻声说,

那声音里的威胁不言而喻,说话要讲证据。凭空捏造是要负责任的。

老爷子抬手制止了他们的对峙:够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待着老爷子的裁决。

这件事,我会亲自调查。老爷子缓缓扫视我们每一个人,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

今晚发生的事情,谁也不准外传。这个结果显然不能让任何人满意。爷爷!

我和陆景珩几乎同时开口。老爷子用手杖重重敲击地面:我说够了!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见深,你跟我来书房。苏晴,你先回去休息。爷爷...

苏晴担忧地看着我。我对她点点头,示意她照做。老爷子转身离开,两个保镖紧随其后。

我看了陆景珩一眼,他正对我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请吧,堂弟。他做了个手势。

我跟着老爷子离开,背后是陆景珩如芒在背的目光。去书房的路上,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老爷子的态度太奇怪了,他既没有表现出对陆景珩的怀疑,也没有完全相信我们。

他像是在...权衡。坐。进入书房后,老爷子指了指对面的红木椅。我依言坐下,

书房的门在身后关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老爷子的书房和净化室有某种相似之处——都异常安静,

那些嘈杂的心声在这里变得微弱而遥远。见深,老爷子缓缓开口,目光锐利如鹰,

你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让我心头一紧。我是陆见深,您的孙子。

我平静地回答。老爷子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都以为他看穿了我的伪装。三年前,

他缓缓说道,警方在车祸现场找到了见深的尸体。DNA比对结果确认无误。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爷爷,那具尸体是伪造的。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有人希望你们认为我死了。为什么?老爷子问。因为如果我活着,

就会追查父母死亡的真相。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而有些人,不希望真相大白。

老爷子沉默了片刻,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那是一份DNA检测报告。

日期是三天前。在你进入陆家的第一天,我就取了你的样本做了检测。老爷子平静地说,

结果显示,你确实是陆家的血脉。我愣住了。他早就知道?

那为什么...但我还是想知道,老爷子的目光像刀一样锋利,这三年,你去了哪里?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这是最关键的问题,也是我最难回答的问题。我在养伤,

我选择性地回答,那场车祸中我伤得很重,昏迷了很长时间。

醒来后...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这是真话,但并非全部真相。我确实昏迷了很久,

也确实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关于那场车祸的具体细节。但我没有告诉他,

我醒来后获得了读心术的能力。

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失忆...这倒能解释为什么你现在才回来。他站起身,

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见深,你知道陆家最重要的是什么吗?他背对着我问。

家族?我试探着回答。是稳定。老爷子转过身,眼神复杂,陆家这艘船太大,

经不起太大的风浪。景珩也许不是最理想的继承人,但他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所以,即使他杀了我的父母,您也要保他?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老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注意你的措辞!

没有证据证明景珩杀了任何人!那这些呢?我指着桌上的U盘。我会调查,

老爷子重复道,但如果最后证明是你误会了景珩,你要向他道歉,并且保证不再追究此事。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歉?保证不再追究?爷爷,他们是我的父母!

您的儿子和儿媳!我激动地站起来。正因如此,我才更要谨慎!

老爷子的手杖再次敲击地面,陆家不能再经历一次三年前的动荡!你明白吗?我看着他,

突然明白了什么。您早就知道,对不对?我轻声问,您早就怀疑父母的死不是意外,

但您选择了沉默。老爷子的表情有瞬间的动摇,虽然很快恢复平静,

但那一瞬间的破绽已经足够。出去。他冷冷地说,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

你暂时留在老宅,不得随意离开。这是软禁。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敬爱的祖父,

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爷爷,我走到门口,停下脚步,

如果最后证明真的是陆景珩做的,您会怎么处置他?老爷子沉默了很久。陆家,

他最终缓缓说道,会做出最合适的选择。我明白了。无论如何,他都会选择保护陆家,

而不是真相。打开书房门,陆景珩就站在门外,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谈完了,堂弟?

他轻声问。我没有回答,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但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

我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心声:老爷子果然还是站在我这边。接下来,该彻底解决这个麻烦了。

我的心沉到谷底。回到卧室时,苏晴正在房间里焦急地踱步。看到我进来,

她立刻冲了过来。怎么样?爷爷怎么说?她急切地问。我摇摇头,

疲惫地倒在沙发上:他选择稳定。苏晴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什么意思?

他不相信我们?他相信,但他不在乎。我闭上眼,比起真相,

他更在乎陆家这艘船会不会翻。苏晴跌坐在我身边,声音颤抖:那...那我们怎么办?

陆景珩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睁开眼,看着她恐惧却依然坚定的眼神,

心中做了一个决定。苏晴,我轻声说,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这是我和陆景珩的战争,

你不必卷进来。她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点苦涩:陆见深,

你以为我现在还能退出吗?从我把证据交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站在他了对立面。

她的心声同时响起:傻瓜,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你?我喜欢你啊...我看着她,

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感激,愧疚,还有...一丝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动心。那好,

我握住她的手,既然不能指望爷爷,我们就自己找证据。怎么找?苏晴问。

我回想起刚才在书房外的那个瞬间,陆景珩的心声。老爷子果然还是站在我这边。接下来,

该彻底解决这个麻烦了。他说的"彻底解决",是什么意思?

我们需要知道陆景珩下一步的计划。我说。苏晴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我可以试试!

我有个朋友在陆景珩的秘书处工作,也许她能打听到什么。我摇摇头:太危险了。

如果被陆景珩发现...那怎么办?苏晴焦急地问。我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明天是周一,我说,陆景珩照例要去公司开董事会。我们可以趁那个时候,

去他的书房看看。苏晴倒吸一口冷气:你要潜入他的书房?这太危险了!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我问。她沉默了。窗外,天色已经开始泛白。漫长的一夜即将过去,

但我知道,真正的斗争才刚刚开始。睡一会儿吧,我对苏晴说,明天会是很长的一天。

她点点头,但我知道我们都无法入睡。我躺在沙发上,苏晴躺在床上,

中间隔着几步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一整个世界。见深,黑暗中,苏晴突然轻声问,

如果...如果我们最后失败了,你会后悔回来吗?我想了想,诚实地回答:不会。

即使失败,我也要知道真相。即使真相可能会毁了一切?

尤其是当真相会毁了一切的时候。我说。苏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

我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她终于睡着了。但我却毫无睡意。老爷子的态度,陆景珩的杀意,

苏晴的深情...这一切在我脑中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网。我轻轻起身,走到窗前。

陆家老宅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沉默着,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在这座宅院的某个地方,

藏着父母死亡的真相。而我,一定会找到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5天刚蒙蒙亮,

陆家老宅还沉浸在黎明前的寂静中。我站在窗前,看着花园里晨雾缭绕。苏晴还在熟睡,

呼吸均匀。这一夜对她来说太过惊心动魄。见深?她突然惊醒,猛地坐起身,

眼神中还带着未散的恐惧。我在这里。我轻声回应。她松了口气,

揉了揉眼睛:几点了?刚过六点。我说,你再睡一会儿。她摇摇头,

赤脚走到我身边,也望向窗外:睡不着了。一闭眼就是昨晚的画面。我们并肩站着,

看着晨曦慢慢驱散雾气。这座百年老宅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

谁能想到它的内里已经腐朽至此。你想好了吗?苏晴突然问,

真的要潜入陆景珩的书房?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我说,老爷子不会帮我们,

警方那边三年前就结案了。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陆景珩自己。

苏晴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他书房的安保系统密码。上次家族聚会,我无意中看到他输入。

我惊讶地看着她。她的心声同时响起:希望这个密码还没换...不然我们就真的完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我问,一旦被发现...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

她苦笑,从我们逃进净化室那一刻起,陆景珩就不会放过我们了。她说得对。

陆景珩那种人,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他一般八点出门,苏晴看了眼时间,

我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迅速换好衣服,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走廊里空无一人,

只有古老的座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陆景珩的书房在主宅东翼,与我们的房间隔着整个中庭。

这一路上,我们避开了两个早起打扫的佣人,终于来到了那扇沉重的红木门前。

苏晴深吸一口气,在门边的密码锁上输入一串数字。嘀——绿灯亮起。我们对视一眼,

轻轻推开门。陆景珩的书房比老爷子的还要大,整面墙的书架,中间是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

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皮革的味道。分头找,我低声说,注意不要移动任何东西的位置。

苏晴点点头,走向书桌,我则开始检查书架。书架上大多是商业管理和金融方面的书籍,

摆放得一丝不苟。我仔细检查着每一本书,看是否有暗格或异常。见深,

苏晴突然小声叫我,你看这个。我走到书桌前,她指着桌面上一个精致的相框。

照片里是年轻的陆景珩和一个陌生女子的合影,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这是谁?我问。

林薇薇,苏晴的声音有些异样,陆景珩的初恋女友。三年前...死于一场火灾。

三年前。又是三年前。我拿起相框,仔细观察。照片中的女子笑得灿烂,

陆景珩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不像同一个人。火灾是怎么回事?我问。官方说法是意外,

苏晴压低声音,但有人说,是因为她发现了陆景珩的什么秘密。我的后背一阵发凉。

如果这是真的,那陆景珩手上就不止两条人命了。把照片放回去,我说,继续找。

我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文件和各种文具。最底下的抽屉上了锁。需要钥匙,

我说,或者密码。苏晴凑过来看了看:这种锁是特制的,强行打开会触发警报。

我皱眉打量着这个抽屉。为什么独独这个抽屉上锁?里面藏着什么?见深,

苏晴突然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臂,我好像听到脚步声。我们同时屏住呼吸。

走廊上确实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躲起来!我拉着苏晴,迅速藏到书桌下方的空间里。

书桌下的空间很狭窄,我们不得不紧紧靠在一起。苏晴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膛,

她的心声在我脑海里尖叫:完了完了,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就死定了!门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透过书桌的缝隙,我能看到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是陆景珩。

他为什么这个时间回来?他明明应该准备去公司了。陆景珩在书房里踱步,似乎在等人。

过了一会儿,他又拨通了电话。事情办得怎么样?他对着电话说,声音冷峻。

短暂的停顿后,他继续说:今晚必须得手。老爷子已经起疑了,不能再拖。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他在计划今晚对谁下手?我?还是苏晴?放心,这次不会失手。

陆景珩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笑意,高速公路,车祸,就像三年前一样。干净利落。

三年前...他果然承认了!我感觉到苏晴的身体在发抖,我紧紧握住她的手,

示意她保持冷静。对,还是老地方。陆景珩继续说,那段路没有监控,

最适合制造'意外'。他又交代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书房里陷入寂静。

陆景珩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开始在书桌前坐下——正好是我们藏身的位置!

我能闻到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那么近,近得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苏晴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就在这时,陆景珩的手机又响了。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他们进去了?什么时候?我的心猛地一沉。他在说我们?废物!

连个人都看不住!陆景珩猛地站起来,开始在房间里踱步,立刻调监控!

我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脚步声在书房里来回响着,每一次都像是踩在我们的心上。

查他们的手机定位!陆景珩怒吼,就是把陆家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完了,他发现了。我们必须立刻离开。但就在这时,陆景珩的脚步突然停在了书桌前。

他弯下腰,似乎要捡起什么东西。透过缝隙,我能看到他的脸离我们只有几十厘米远。

只要他再低一点头,就能直接看到我们。时间仿佛凝固了。苏晴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手臂,

她的心声充满了绝望:不要发现我们...求求你不要发现我们...

陆景珩的手伸向地面,捡起了一支钢笔。原来他只是来捡笔的。他直起身,

似乎没有发现异常。但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那个上锁的抽屉上。

抽屉的把手上,有一道细微的划痕——是刚才我不小心留下的。陆景珩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他缓缓蹲下身,目光扫过书桌下方的空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书房外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景珩少爷,老爷子请您过去一趟。陆景珩的动作顿住了。

他站起身,回应道:知道了,马上来。脚步声渐渐远去,书房门被关上。

我们仍然不敢动弹,直到确认外面完全没有声音了,才从书桌下爬出来。他发现了,

苏晴脸色惨白,他一定发现有人进来过了。我看着抽屉把手上那道明显的划痕,

心沉到了谷底。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我说,他很快就会回来。去哪里?

苏晴无助地问,他现在一定在到处找我们。我快速思考着。陆家老宅虽然大,

但到处都是监控和陆景珩的眼线。唯一相对安全的地方...净化室,我说,

只有那里他进不去。苏晴的眼睛亮了起来:对!净化室!我们悄无声息地溜出书房,

沿着来时的路返回。这一次,我们更加小心,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探头。

就在我们即将到达中庭时,前方突然传来了说话声。是陆景珩和老爷子!

他们正朝这个方向走来!快!我拉着苏晴,闪身躲进旁边的储藏室。

储藏室里堆满了杂物,空间狭小而昏暗。我们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对话越来越近。

...我已经说过了,那都是误会。陆景珩的声音带着委屈,见深刚回来,

对很多事情不了解,产生误解也是正常的。误解?老爷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他指控你谋杀。所以我更觉得心痛,陆景珩叹了口气,我们是一家人啊,

我怎么会害大伯和大伯母?爷爷,您是最了解我的。老爷子沉默了片刻:我希望如此。

陆家经不起再一次的丑闻了。我明白,陆景珩恭敬地说,

我会找机会和见深好好谈谈,解除这个误会。嗯,老爷子应了一声,今晚的家宴,

你们都到场。是时候把话说开了。好的,爷爷。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和苏晴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今晚的家宴...苏晴轻声说,

他一定是想在那个时候下手。我想起刚才在书房听到的电话——今晚必须得手

、高速公路,车祸。不是在家宴上,我说,是在家宴之后。

他打算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制造'意外'。苏晴的嘴唇颤抖起来:那我们不去家宴不行吗?

不行,我摇头,老爷子亲自发话,如果我们缺席,就等于直接承认我们心虚。

到时候,陆景珩更有理由对付我们。那怎么办?苏晴几乎要哭出来,我们去是死,

不去也是死...我握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听着,苏晴,我们不会死。

我们会活下去,而且会揭穿陆景珩的真面目。怎么做?她问,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我思考着。我们手中有U盘,有陆景珩在书房的那通电话——虽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

但足以引起警方的重视。但问题是,陆家的势力太大,普通的警方调查很可能被压下来。

我们需要更有力的证据,或者...更强大的盟友。苏晴,我突然想到一个人,

你之前说,你父亲和警局的陈副局长是旧识?她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是的,

他们曾经是同学。怎么了?如果我们能把证据直接交给他呢?我问,

绕过普通的办案程序。苏晴的眼睛亮了起来:有可能!陈叔叔为人正直,

而且他一直不太喜欢陆家的做派。好,我下定决心,今晚的家宴我们照常参加,

但结束后我们不自己开车,找借口坐老爷子的车离开。同时,你联系陈副局长,

把证据交给他。但是...苏晴犹豫道,如果我们坐爷爷的车,陆景珩还会下手吗?

他不敢对老爷子的车动手,我说,但这样一来,他就会知道我们已经有所防备。

到时候,他可能会狗急跳墙。那更危险!苏晴惊呼。但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我冷静地说,当一个人被逼到绝境时,最容易露出破绽。苏晴沉默了片刻,

然后坚定地点头:好,我听你的。我们悄悄离开储藏室,继续向净化室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我们顺利到达,没有遇到任何人。进入净化室,关上门的那一刻,

我们才真正松了口气。现在怎么办?苏晴问,一直躲在这里吗?我摇摇头:不,

我们要出去,表现得一切正常。如果一直躲着,反而会让陆景珩更加怀疑。

可是他很可能会来找我们...让他来,我冷笑,在老爷子眼皮底下,

他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果然,半小时后,净化室外传来了敲门声。见深,苏晴,

你们在里面吗?是陆景珩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有礼。我和苏晴对视一眼,我按下开门键。

门外,陆景珩独自一人站着,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原来你们在这里,他微笑着说,

我找你们好久。有事吗,堂哥?我平静地问。爷爷让我来请你们,他说,

关于今晚的家宴,有些细节要商量。他的心声同时传入我的脑海:装,继续装。

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今晚就是你们的死期。我面不改色:好的,我们这就过去。

陆景珩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苏晴苍白的脸上。苏晴,你脸色不太好,

他故作关心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没事,苏晴勉强笑了笑,

只是昨晚没睡好。是吗?陆景珩的笑容深了些,那可要好好休息,

今晚的家宴很重要。他的眼神像是在说:好好享受你们最后的晚餐。

我们跟着陆景珩离开净化室,向主宅走去。一路上,他表现得无比正常,

甚至和我们聊起了最近的股市行情。但我能听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笑吧,趁现在还能笑。

今晚过后,陆家就还是我的天下。到达主宅客厅时,老爷子已经在那里等着了。除了他,

还有几位陆家的长辈。见深,苏晴,老爷子示意我们坐下,今晚的家宴,

所有的直系亲属都会到场。我希望借此机会,消除你们和景珩之间的误会。爷爷,

没有什么误会,我平静地说,我坚持我的看法。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几位长辈交换着眼神,陆景珩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恢复如常。见深,

一位叔公开口,有些事情,没有证据不能乱说。我有证据,我直视着陆景珩,

只是还没有到公开的时候。陆景珩笑了:堂弟,你所谓的证据,

该不会是指那个伪造的维修记录吧?我已经查清楚了,

那是公司前员工因为被开除而实施的报复行为。我心中一惊。他动作真快,

已经找好了替罪羊。是吗?我不动声色,

那为什么那位'前员工'在事发后收到了一大笔汇款?

陆景珩面不改色:那是他应得的遣散费。虽然他被开除了,

但公司还是按照合同给予了他补偿。完美的解释,无懈可击。见深,

老爷子开口打断我们的对峙,今晚的家宴,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这件事的讨论。

你们有什么问题,家宴后私下解决。这是命令,不是请求。好的,爷爷。

我顺从地点头。陆景珩也微笑着回应:当然,爷爷。离开客厅时,陆景珩故意走在最后。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他靠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游戏该结束了,堂弟。

三年前你侥幸逃过一劫,这次不会了。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也正想这么说,堂哥。

我们对视着,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溅。6陆家宴会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我挽着苏晴的手臂走进来,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宴会厅里已经坐满了陆家的直系亲属,

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们。放松点,我低声对苏晴说,表现得自然些。

她勉强笑了笑,但脸色依然苍白。陆景珩站在主桌旁,正与几位叔伯谈笑风生。

看到我们进来,他举起酒杯,向我们示意,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但他的心声却冰冷刺骨:好好享受这最后一餐吧,我亲爱的堂弟。几个小时后,

你就再也没机会坐在陆家的餐桌前了。我面不改色,带着苏晴走向我们的座位。

按照陆家的规矩,我们被安排在主桌的末位,离老爷子和陆景珩都很远。见深,苏晴,

老爷子在主位点头示意,坐下吧。我们依言坐下。餐桌上的气氛很微妙,

所有人都知道今晚的家宴不寻常,但每个人都装作若无其事。

听说见深在国外是做心理医生的?一位姑妈开口,试图打破僵局。是的,

我平静地回答,主要研究创伤后应激障碍。那正好,陆景珩突然插话,

笑容意味深长,我们陆家人,谁还没点心理创伤呢?餐桌上的笑声有些勉强。

苏晴在桌下紧紧握住我的手,

她的心声传入我的脑海:他在挑衅...他一定已经布置好了一切...我好害怕...

我轻轻回握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佣人开始上菜,精致的菜肴一道道摆上桌,

但几乎没人动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们这三个人身上——我,苏晴,还有陆景珩。

景珩,二叔公突然开口,听说集团最近在谈一个大项目?

陆景珩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是的,与林氏集团的合作。如果谈成,

将是陆家近年来最大的跨国项目。林氏?老爷子挑眉,是林正天的公司?正是,

陆景珩微笑,林叔叔一直很欣赏我的能力,这次合作也是他主动提出的。我注意到,

当提到"林氏"时,陆景珩的眼神有瞬间的闪烁。他的心声也随之响起:老东西,

要不是为了薇薇的遗产,我才不会跟你合作...林薇薇。那个死于火灾的初恋女友。

原来林氏是她的家族企业。见深,老爷子突然转向我,你回国后有什么打算?

要继续做心理医生吗?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我还没想好,我谨慎地回答,

可能先熟悉一下国内的环境。见深这么优秀,做什么都会成功的,陆景珩笑着说,

不过心理医生确实是个好职业,至少...能看清很多人心里在想什么,不是吗?

他在试探我。他怀疑我知道得太多,怀疑我有某种特殊能力。人心是最难看透的,堂哥,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有些人表面上对你笑,心里却想着怎么置你于死地。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见深!老爷子厉声喝道,注意你的言辞!对不起,

爷爷,我垂下眼帘,我只是...有感而发。陆景珩的脸色阴沉了一瞬,

但很快又挂上笑容:堂弟说得对,人心难测。所以我才一直主张,在商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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