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言大神,求你别秀了

柚言大神,求你别秀了

作者: 孤山剑墓的夏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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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柚言大求你别秀了》,由网络作家“孤山剑墓的夏云兰”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钰季柚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主要角色是季柚言,李钰的其他,古代,大女主,爽文,沙雕搞笑小说《柚言大求你别秀了》,由网络红人“孤山剑墓的夏云兰”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18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2 23:24:3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柚言大求你别秀了

2025-11-03 01:17:05

我是新科状元裴安,进了这大梁最好的国子监,本以为周围都是人中龙凤。

直到我遇见了季柚言。她是我们班的“校花”,也是最穷的一个,

穷到常年只有两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我们班那个最爱搞道德绑架的班长,

撺掇大家给“贫苦同窗”季柚言捐款,想看她感激涕零地接受施舍。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善举。只有我知道,这是一场围猎。我也以为季柚言会陷入绝境。

直到她捏着一文钱,走到捐款箱前,用最平静的语气,问了班长三个问题。从那天起,

我悟了。在这国子监里,道理和拳头都没用。因为季柚言本人,就是规矩。1我是裴安,

新科状元。进了国子监,我以为能跟一群未来的国之栋梁切磋学问。结果入学一个月,

我天天都在看戏。戏的主角,叫季柚言。是我们甲字班所有男同窗,

私下里评出来的“监花”。人长得确实没话说,就是那种,你多看一眼都觉得亵渎的清冷感。

但她太穷了。真的穷。入学一个月,我就见她穿过两身衣服,一身月白,一身淡青,

都洗得有点发毛了。吃饭永远是白水馒头,配一碟最便宜的咸菜。我们班长,叫李钰,

仗着家里有点小钱,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彰显自己品德高尚。他盯上季柚言了。这天,

他把我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裴安,你是状元,你得带个头。”我眼皮一跳。

“带什么头?”“你看季同窗,孤苦伶仃,生活拮据,我们同窗一场,是不是该帮帮她?

”李钰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我提议,咱们全班搞个募捐,我个人先捐十两银子,

你身为状元,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你敢不从就是没良心”的压迫感。我懂了。这不是帮忙,这是绑架。

用同情心当绳子,用舆论当石头,要把季柚言绑起来,再用石头砸她,逼她低头,

逼她说谢谢。李钰就能收获一个“乐善好施”的好名声,顺便还能在季柚言面前刷足存在感。

我有点恶心。但我没说话。因为我知道,我说话没用。这事儿,很快就在班里传开了。

李钰搞了个红木箱子,上面贴了张纸,写着“同窗互助,情暖甲班”,就放在讲台边上。

他带头把十两银子扔了进去,叮当作响。其他家境不错的同窗,三两、五两地跟着捐。

没一会儿,箱子里就有了小几十两银子。所有人都扭头看季柚言。她就像没事人一样,

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看书,长长的睫毛垂着,仿佛外面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

李钰清了清嗓子,走到她桌前。“季同窗,大家的一点心意,

希望你……”季柚言终于抬起了头。她的眼睛很黑,很静,像一口深井。她看着李钰,

没说话。李钰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知道你生活困难,

不用不好意思,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班里好多人跟着附和。“是啊柚言,拿着吧。

”“都是同窗,别客气。”我看着这帮人,觉得有点好笑。他们不是在表达善意,

他们是在享受自己的高高在上。季柚言终于动了。她没去看那些银子,也没理会李钰。

她从自己的钱袋里,慢吞吞地摸出了一枚铜钱。就一枚。一文钱。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她站起身,走到那个红木箱子前。“啪嗒。”她把那一文钱,扔了进去。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所有人都傻了。李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季柚言,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心好意帮你,你羞辱我们?”季柚言转过身,看着他。

这是她今天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请问班长,这募捐箱上的字,

写的是指定捐给‘季柚言’吗?”李钰一愣:“那倒没有,写的是‘同窗互助’。

”季柚言点了点头,又问了第二个问题。“请问,我也是甲字班的同窗吗?

”李钰的额头开始冒汗:“……是。”季柚言的语气毫无波澜,像是夫子在考校学生的功课。

“那请问,我身为同窗,为‘同窗互助’出一份力,捐一文钱,有问题吗?

”李钰彻底说不出话了。他设计的局,是一个圈套。可季柚言根本没往里跳。

她直接掀了桌子,说,我也是牌桌上的人,我也押注。我押一文钱。这下,

这箱钱的性质就变了。从“对季柚言的施舍”,变成了“甲字班全体的互助基金”。

季柚言是捐款人之一,那她凭什么要接受这笔钱?她这一手,玩得太漂亮了。我靠在墙边,

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李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季柚言,

半天憋出一句:“你……你这是狡辩!”季柚言看着他,眼神里连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就是纯粹的,看一个傻子的眼神。“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她说完,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继续看书。仿佛刚刚扔下一文钱,引爆全场的人,根本不是她。留下李钰和一众同窗,

对着那一箱子钱,面面相觑。这钱,现在给谁?谁敢要?谁要了,

不就成了大家眼里的“贫困户”了?我看着季柚言的侧脸,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国子监里,

怕是要变天了。2捐款风波过去没几天,又出事了。国子监每个月都有一次策论考核,

成绩直接关系到年底的评级。这次的题目是《论河工之弊》。我写得很快,洋洋洒洒三千字,

自觉字字珠玑,拿下头名应该不成问题。交卷的时候,我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季柚言。

她的卷子已经交了,人也已经走了。她的桌子上永远干干净净,除了笔墨纸砚,什么都没有。

我心里有点佩服。这姑娘,活得真通透,好像什么事都影响不了她。第二天,成绩公布。我,

裴安,新科状元,得了第二。第一的名字,赫然写着:季柚言。我倒是不嫉妒,只是好奇。

能写出比我更好的策论,这季柚言的胸中丘壑,得有多深?我正想去看看她的文章,

李钰又跳出来了。他这次没考好,排在末尾,脸色难看得像刚吃过苍蝇。他指着墙上的皇榜,

对着周围的同窗大声嚷嚷。“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一个女流之辈,连京城都没出过,

她懂什么河工?怎么可能写出第一的文章?”“还有裴安,你是状元啊,怎么可能输给她?

”他这话,明着是质疑季柚言,暗地里是想把我拉下水,一起对付她。我皱了皱眉,没理他。

李钰见我不上钩,更来劲了。他直接找到了负责教学的张夫子。“夫子,

学生怀疑季柚言的策论并非自己所作!”这话就严重了。在国子监,

作弊可是要被直接开除的。张夫子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为人最是古板方正,一听这话,

胡子都翘起来了。“李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有何证据?”李钰挺了挺胸膛,

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夫子,季柚言一个贫寒孤女,见识有限,她的文章却引经据典,

对黄河历年水文数据了如指掌,这根本不合常理!”“学生斗胆猜测,她的文章,是抄的!

甚至是……请了枪手代笔!”这话一出,整个学堂都炸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了角落里的季柚言身上。她还是那副样子,安安静静地坐着,手里捧着一卷书,

仿佛事不关己。张夫子脸色铁青,他拿起季柚言的卷子,又看了看,然后问她。“季柚言,

李钰所言,你可有话说?”季柚言放下书,站了起来。她没看李钰,而是直接看向张夫子。

“夫子,他说我抄,可有证据?”李钰抢着说:“你的文章就是证据!那些数据,

除非是常年在工部行走的官员,否则根本不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我心里也犯嘀咕。确实,

季柚言文章里引用的几个数据,太过精准,甚至连我这个状元都闻所未闻。这下,

她要怎么解释?只见季柚言走到讲台前,拿起我那份得了第二的卷子,

并排放在她的卷子旁边。她指着我的卷子,对张夫子说。“夫子,我的文章,

确实不是自己想出来的。”全场哗然。李钰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连我都愣住了,

她……她承认了?季柚言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把下巴掉在了地上。她指着我的卷子,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夫子,李钰说得对,也不对。”“我的文章不是请人代笔,

也不是从别处抄的。”她顿了顿,然后指着我。“是裴安抄了我的。”我脑子“嗡”的一声,

炸了。我?抄她的?开什么玩笑!我裴安十二岁中秀才,十六岁中举人,十八岁大魁天下,

我需要抄一个女人的文章?我气得浑身发抖,刚要上前辩解。张夫子一拍惊堂木,

喝道:“肃静!季柚言,你把话说清楚!诬陷状元,是何罪过,你可想清楚了?

”季柚言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夫子,学生不敢诬陷。”“学生和裴同窗的文章,

都引用了《前朝河工录要》里的典故和数据,对吗?”张夫子捻着胡子,点了点头:“不错,

你们二人的文章,根基都在此书。”季柚言又说:“但此书早已是孤本,收藏于皇家书库,

等闲人根本看不到,对吗?”张夫子又点头:“确实如此。”季柚言的目光转向我,

带着一丝探究。“这就奇怪了。裴同窗能看到,说明他有门路,我不奇怪。但我也能看到,

就说明我抄了他,这又是什么道理?”这话问得李钰哑口无言。季柚言没理他,

继续对夫子说。“夫子请看,裴同窗的文章,引用了‘宣和二年,汴口决堤,

耗银三百二十万两’的数据,这个数据出自《录要》卷三。”“而我的文章,

引用的是‘宣和二年,汴口决堤,实耗银三百一十七万两,另有民夫抚恤金三万两,

总计三百二十万两’。这个数据,出自《录要》卷三的批注之中。”她看着我,

眼神平静得可怕。“裴同窗只看到了正文,却没看到批注。而我,看到了。”“这就好像,

我们同去一家饭馆吃饭,他只吃了菜,我却连盘子边的酱汁都舔干净了。”“现在,

吃得干净的,反倒成了偷吃的。”“夫子,您说,这天下,可有这样的道理?”她说完,

整个学堂鸦雀无声。张夫子拿着两份卷子,手都在抖。他快步走到我面前,

把两份卷子递给我。我只看了一眼,冷汗就下来了。她说得,一个字都不差。

《前朝河工录要》是我恩师的藏书,我借阅时看得匆忙,确实没注意到那一行小字批注。

这说明,她不仅看过这本书,而且看得比我,比状元郎,还要仔细!可问题是,

她从哪儿看到的?全场的焦点,瞬间从“季柚言作弊”,变成了“季柚言到底是什么人”。

李钰的脸,已经不能用猪肝来形容了,简直像是开了染坊。他想坑季柚言,结果一脚踩空,

反倒把我的脸都丢尽了。我拿着卷子,站在原地,第一次感觉到了智商被人碾压的滋味。

季柚言说完那番话,又对着夫子行了一礼,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是个妖怪。3策论的事,最后不了了之。

张夫子把我叫到书房,旁敲侧击地问我,《河工录要》我是从何处得来。我只能含糊其辞,

说是偶然所得。夫子也没再追问,只是让我以后用心治学,切勿骄傲自满。我听得出来,

他话里有话。从书房出来,我的脸火辣辣的。状元郎的光环,第一次让我觉得有点刺眼。

从那天起,班里看季柚言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同情,怜悯,或者嫉妒。而是一种敬畏,

还带着点恐惧。一个能把状元郎按在地上摩擦的贫寒孤女,谁还敢去招惹她?李钰彻底蔫了,

好几天都绕着季柚言走。我也刻意和她保持距离。我怕她。我怕我这点引以为傲的聪明才智,

在她面前像个笑话。国子监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季柚言依旧是那个季柚言,

穿着旧衣服,吃着白馒头,每天独来独往,不是在学堂,就是在书库。要不是我亲身经历,

我几乎要以为之前那两次风波都是我的错觉。直到那天休沐。国子监每十天休沐一日,

学子们可以出监采买,或是回家省亲。我家里送了些换季的衣物和书籍,我便出监去取。

刚走出监门,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的老槐树下。那马车,乍一看很普通,青布车篷,

拉车的也是一匹普通的棕马。但我多看了一眼。只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了。车轮的轴承,

是铜制的,上面刻着细密的回字纹。车帘的挂钩,是纯银的,打造成了祥云的形状。

拉车的马,看着普通,但四蹄稳健,眼神明亮,分明是千里挑一的北地良驹。

这是最低调的奢华。能用得起这种马车的人,非富即贵,而且是那种不喜欢张扬的,

真正的贵人。这马车停在国子监门口,是等谁?我心里好奇,便站在不远处,假装等人。

没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监门里走了出来。是季柚言。她还是穿着那身月白色的旧衣服,

怀里抱着几本书,慢悠悠地朝老槐树走去。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难道……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她这么穷,怎么会和这种人家扯上关系?我死死盯着那辆马车。

季柚言走到马车旁,车帘从里面被一只手掀开了。那是一只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手腕上戴着一串看不出材质的佛珠。紧接着,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男人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

他没下车,只是接过季柚言手里的书,然后笑着对她说了句什么。季柚言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我从未见过的表情。那不是笑,但比笑更柔和。是一种放松的,

甚至带着一点点无奈的温情。她点了点头,也回了句什么,然后就转身走了。从头到尾,

她没有上车。马车也很快就驶离了。我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个男人是谁?

他和季柚言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开着那么豪华的马车,来接季柚言几本旧书?而季柚言,

为什么不肯上车?我忽然想起李钰说过的话:“她一个贫寒孤女……”现在看来,

事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一个真正的贫寒孤女,会被人开着这种马车来嘘寒问暖?

一个真正的贫寒孤女,能看到皇家书库的孤本?一个真正的贫寒孤女,

能有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我们所有人都像傻子。

我们以为她在底层,我们在云端。我们以为我们在施舍她,同情她。搞了半天,

人家可能就住在天宫里,偶尔下来体验一下人间疾苦。而我们这群凡人,

还在为了一两银子的“善举”沾沾自喜。太可笑了。我看着季柚言远去的背影,她走得很慢,

身影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我知道,那都是假的。这座国子监里,

她才是最硬的那块石头。我,李钰,还有其他人,都只是以卵击石的傻蛋。我突然很想知道,

她到底是谁。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4从那天起,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季柚言。我发现,她不是穷,她是“懒”。懒得去在乎物质。

她的衣服虽然旧,但永远一尘不染。她的饭菜虽然简单,但她吃得从容不迫。

她周围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墙,把所有的是是非非都隔绝在外。而我,

则成了那个试图翻墙偷窥的贼。机会很快就来了。国子监要举办一场“秋日诗会”。

这种场合,向来是学子们争奇斗艳,博取名声的好机会。

尤其是对于那些家境优渥的公子哥来说,更是拉帮结派,互相吹捧的社交场。

李钰自然不会放过。他早就放出话来,这次诗会的头名,他志在必得。为了造势,

他还特意花重金,从“翰墨斋”买了一批上好的湖笔和宣纸,分发给班里的同窗,

说是“共襄盛举”。当然,没给季柚言。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这是李钰的报复,无声的,

却又人尽皆知的排挤。他就是要让季柚言在诗会上,连一张像样的纸,

一支像样的笔都拿不出来。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曾经让他下不来台的女人,

有多么“窘迫”。我看着季柚言空空如也的桌面,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虽然我知道她不在乎,

但我还是觉得李钰这事做得太小家子气。诗会当天,所有人都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

李钰更是一身苏绣长袍,头戴玉冠,手里摇着一把名家题字的折扇,骚包得不行。

只有季柚言,还是那身月白色的旧袍子。她甚至连笔墨都没带,就那么空着手来了。

李钰看到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哟,季同窗,你这是准备腹稿成诗,出口成章吗?

”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季柚言没理他,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诗会开始,

大家纷纷挥毫泼墨。李钰作为东道主,第一个展示了他的大作,一首七言律诗,辞藻华丽,

对仗工整,引来一片叫好。轮到季柚言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她。她两手空空,怎么写?

只见她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走到张夫子的案前。“夫子,学生没带纸笔,

可否借夫子案上的笔墨一用?”张夫子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李钰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季同窗真是节俭,连买纸的钱都省了。”季柚言拿起夫子的笔,

蘸了墨,却没在纸上写。而是走到院子里那块用作装饰的,一人多高的太湖石前。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下一秒,她提笔,挥毫,直接在石头上写了起来。她的字,

跟她的人完全不一样。不是清秀的簪花小楷,而是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的狂草!笔走龙蛇,

铁画银钩!众人还没从她书法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已经有人念出了她写的内容。那是一首词,

不是诗。《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当最后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写完,季柚言收笔,

将毛笔轻轻放回夫子的笔洗之中。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首词的气魄和意境,震得说不出话来。李钰那首华丽的七律,跟这首词比起来,

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涂鸦。他的脸,比石头还白。张夫子激动得浑身发抖,他冲到石头前,

用手抚摸着墨迹未干的字,嘴里不停地念叨。“好词,好词!此等胸襟,此等气魄,

我教书三十年,未曾见过!”他猛地回头,看着季柚言,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季柚言,

此词……真是你所作?”也难怪他怀疑。这首词的沧桑感和历史厚重感,

根本不像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能写出来的。李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跳出来。

“夫子!我就说有问题!这肯定是她从哪本古籍里抄来的!”“对!一定是抄的!

我们要求她拿出证据,证明这是她自己写的!”一群人跟着起哄。他们嫉妒,他们不甘心。

他们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穷丫头”碾压得体无完肤。我紧张地看着季柚言。上次的策论,

她能用“批注”来证明。这次是即兴所作,她要怎么证明?这根本就是个死局。

季柚言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种……类似“头疼”的表情。

她好像在说:你们怎么这么烦?她叹了口气,然后做了一件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

她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扔给了张夫子。“夫子,这是我平日里随手写的些东西,

里面应该有这首词的初稿。”张夫子接过册子,迫不及待地翻开。我也凑过去看。

那册子里的字,和石头上的一样,都是狂放不羁的草书。里面记录了很多诗词的片段,

还有一些零碎的感悟。翻到中间,果然看到了那首《临江仙》。而且,旁边还有涂改的痕迹,

好几个词句都被划掉重写了,显然是创作过程中的草稿。这下,抄袭的谣言不攻自破。

谁抄袭还连草稿都一起抄的?李钰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想坑季柚言,结果又一次,

亲手把证明她牛逼的“罪证”送到了她手上。我看着那本册子,心里却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因为我看到,在《临江仙》的旁边,还有几行小字。写的是:“今日伴驾西山,观秋水落日,

偶得此句。父皇言‘气魄有余,失之苍凉’,命我重改。烦。

”伴驾……父皇……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5那本册子,

张夫子只翻看了有《临江仙》的那一页,就立刻合上了。

他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季柚言,然后把册子还给了她。“是老夫眼拙了。季同窗大才,

老夫佩服。”他的语气,已经从一个师长对学生的欣赏,变成了平辈之间的,

甚至是晚辈对前辈的尊敬。这场诗会,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被那一首词和一个小册子,搞得没了兴致。尤其是李钰,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灰溜溜地第一个离了场。我浑浑噩噩地走回学舍,脑子里全是那几个字。

“伴驾”、“父皇”。整个大梁,能称“父皇”的,只有一个人。当今圣上。

那季柚言……她是谁?公主?不可能。皇家公主都在宫中教养,

怎么可能来国子监和我们这群外臣子弟一起读书?而且公主都有封号,就算入学,

也不可能用“季”这个姓。可如果不是公主,她又怎么会伴驾?

又怎么会称呼圣上为“父皇”?我头疼欲裂,感觉自己卷入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之中。

季柚言的身世,像一团迷雾,我越是想看清,陷得就越深。接下来的日子,

我更加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我发现,她看的书,非常杂。除了经史子集,

她还看很多关于农桑、水利、军事、甚至是建筑类的杂书。有一次,我在书库碰到她。

她正坐在书架的阴影里,手里捧着一本《营造法式》。那本书,

枯燥得能让百分之九十九的读书人睡着。她却看得津津有味。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第一次主动跟她搭话。“季同窗,你也对营造之术感兴趣?”她从书里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不感兴趣。”“……那你为何看得如此入神?”“因为看不懂,所以要看懂。”她的回答,

永远这么直接,这么……有道理,让我无法反驳。我尴尬地笑了笑,正想找个由头离开。

她却忽然合上书,问我:“裴同窗,上次的《河工录要》,你看完了吗?”我一愣,

老老实实地回答:“看完了。”“书是孤本,你看完后,是怎么处理的?”她的问题很奇怪。

我回忆了一下,说:“我抄录了一份副本,把原本还给了我的恩师。”季柚言点了点头,

又问:“你的恩师,可是前朝的大学士,周明仁周老先生?”我心里咯噔一下。

连我师承何处她都知道?她到底调查过我什么?我强作镇定:“是。季同窗如何得知?

”她没回答我,而是站起身,把那本《营造法式》放回书架。“没什么。”她淡淡地说,

“我只是想提醒你,孤本之所以是孤本,就是因为它不该有副本。”说完,她就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后背发凉。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警告我?为什么?一本前朝的书,

就算再珍贵,多一个副本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感觉,

季柚言的那道墙,我不仅没翻过去,反而在墙角下,刨出了一个通往地狱的洞。那天晚上,

我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季柚言穿着一身黑色的龙袍,坐在高高的御座上,

用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看着我。她问我:“裴安,孤本,为何不能有副本?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醒来之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不能再查下去了。好奇心会害死猫。

我只是一个想安安稳稳做官的状元郎,没必要为一个女人,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进去。

从今往后,季柚言是神是魔,都与我无关。我只要离她远远的,就好了。然而,

我还是太天真了。有些麻烦,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开的。

6我单方面决定和季柚言划清界限。但李钰显然不这么想。他把诗会上丢的脸,

全都记在了季柚言头上。一连好几天,他都阴沉着脸,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我有点担心。以李钰那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果不其然。这天,

国子监突然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京兆尹府的衙役。他们径直冲进了我们甲字班的学堂,

指名道姓要找季柚言。“季柚言!有人告你偷盗!跟我们走一趟吧!”学堂里瞬间炸开了锅。

偷盗?季柚言虽然穷,但人穷志不穷,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她怎么可能去偷东西?

我看到李钰站在衙役身后,脸上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很显然,这是他搞的鬼。

季柚言从座位上站起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偷盗?偷了什么?谁是原告?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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