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中秋陪爸妈吃团圆饭,老公临行前突然出差。
大姑姐阴阳怪气:“该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中秋夜,我在本地电视台直播里,
看见他和楼上离异女邻居肩并肩看晚会。我默默关掉电视,继续给他发语音:“老公,
我想把爸妈接来一起住,你愿意吗?”他秒回:“都听你的,等我回来商量。”真有意思,
他大概忘了——那女邻居,是我亲手安排的。1手机屏幕亮起,陈枫发来的消息弹出来,
言简意赅:“临时接到通知,邻市项目急,中秋回不去了,帮我跟爸妈道个歉。”文字冰冷,
听不出丝毫歉意。我盯着那行字,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浅浅的月牙印。三天,
距离我们说好一起开车回我爸妈家吃团圆饭,只剩三天。“怎么了?枫哥说啥了?
”带着刻意拖长的调子,大姐陈婷的声音从客厅飘进来,人未到,声先至。我吸了口气,
脸上调整出恰到好处的失落和隐忍,开始帮他收拾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几件衬衫和充电器。
“他……临时要出差。”我说,声音不大,足够她听见。陈婷立刻凑了过来,倚在门框上,
手里还抓了把瓜子,嗑得咔咔响。“哟,这么巧?节骨眼上出差?”她撇撇嘴,
眼风扫过我正折叠的衬衫,“什么项目这么急,连家都不让回?我看啊,
怕是有人不想跟咱这一大家子凑活,找个由头躲清闲呢。”瓜子皮被她随意吐在地上。
我没接话,继续手上的动作。她见我不吭声,越发来劲,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
那股混合着劣质香水和她口腔味道的气息喷在我耳侧:“璐璐,不是姐说你,结婚三年了,
他还这么不着家,不会是外面有人吧?”我抬起眼,看向她。
她脸上是那种洞悉一切、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关切”。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勉强又带着点依赖的笑:“大姐,你别乱猜,陈枫不是那样的人。他工作忙。
”陈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就护着他吧!到时候别哭唧唧来找我!”说完,
扭着腰走了。我低下头,继续收拾。行李箱的角落,我放进去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方块,
指甲盖大小,粘在内衬的褶皱里。动作熟练,没有丝毫犹豫。2中秋当晚,我爸妈家。
饭桌上的气氛有点沉闷。原本预留的主位空着,满桌精心准备的菜肴,慢慢失去了热气。
我妈不住地往我碗里夹菜:“璐璐,多吃点,瞧你瘦的。陈枫他也是工作所迫,
你别往心里去。”我爸闷头喝了口酒,没说话。“爸,妈,我没事。”我笑了笑,端起碗,
食不知味地扒拉着米饭。电视开着,放着喧闹的本地电视台中秋晚会,歌舞升平,
试图驱散屋里的冷清。我放下碗,拿起遥控器,随手换着台,最后停在那个晚会直播频道上,
纯粹是为了制造点背景音,掩盖这令人窒息的安静。主持人用夸张的语调介绍着下一个节目,
镜头扫过观众席,一张张洋溢着节日喜悦的笑脸闪过。忽然,我的动作顿住了。
镜头掠过前排区域,一个穿着藏青色衬衫的侧影,无比熟悉。他侧着头,
正对身边的女人说着什么,嘴角带着我很久没见过的、放松而温柔的笑意。是陈枫。
他身边坐着的女人,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裙,长发温婉地披在肩头,正微微仰头听她说话。
住在我们楼上、那个总在电梯里遇到、说自己孤身一人离婚带娃、看起来柔弱无助的女邻居,
苏颖。陈枫的手里,还举着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递到了苏颖的嘴边。她娇嗔地看了一眼,
轻轻咬了一颗。两人肩膀挨着肩膀,姿态亲昵得刺眼。“啪嗒。”我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怎么了璐璐?”我妈关切地问。我猛地回过神,弯腰捡起筷子,
手指有些发颤。“没……没事,手滑了。”我站起身,“我去厨房洗洗。”走进厨房,
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刷着手指,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寒意。镜子里,我的脸色苍白,
但眼神里却没有预想中的崩溃,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平静。果然如此。3回到客厅,
爸妈担忧地看着我。我挤出一个笑:“爸妈,我没事。就是有点想陈枫了。”我拿起手机,
点开微信,找到陈枫的对话框,按住语音键,声音放得轻柔,
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依赖和甜蜜:“老公,你还在忙吗?我看着爸妈这里空荡荡的,
心里难受。我想了想,等下次,我们把爸妈接去我们那儿一起住段时间吧,热闹点。
你……愿意吗?”松开手指,语音发送。几乎是在下一秒,
对话框顶端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然后,陈枫的回复跳了出来,也是一条语音。
我点开,他那边环境音有些嘈杂,但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甚至带着点宠溺:“傻瓜,
都听你的。等我这边忙完就回去,咱们好好商量。好好陪爸妈,别胡思乱想。”演技真好。
我心想。如果不是刚才亲眼在直播里看到他那副嘴脸,
我几乎又要被他这副“模范丈夫”的面具骗过去。真有意思。
他大概不知道——那个看似偶然搬来、柔弱可欺、激发他保护欲的离婚带娃女邻居苏颖,
是我花了多少心思,亲手送到他身边的。这场戏,该收网了。4从爸妈家回来的第二天,
我直接去了城中最贵的一家私人形象定制工作室。首席造型师Ethan围着我转了两圈,
手指捻着我的发梢,语气夸张:“宝贝儿,你这底子太好了!就是被这身打扮埋没了!信我,
给你换个风格,保证让你家那位看得眼珠子掉出来!”我坐在宽大的化妆镜前,
看着镜子里那个素面朝天,穿着宽松休闲服,头发随意扎成低马尾的女人。
这是陈枫和他家人最喜欢的样子——“朴素”、“懂事”、“好拿捏”。我淡淡一笑:“不,
Ethan。我不是要让他眼珠子掉出来。”我要让他,还有他们陈家每一个人,后悔莫及。
“我要换一种风格,”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一点点冷下去,锐利起来,
“能镇住场子的那种。”几个小时後,当我再次站在落地镜前,
连Ethan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利落剪裁的藏蓝色西装套裙,
勾勒出久经锻炼的紧致线条;原本柔顺及肩的长发被修剪成富有层次的锁骨发,发尾微卷,
透着干练与时尚;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红唇夺目,眼神在眼线的勾勒下,
清亮又带着疏离的压迫感。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丈夫、看婆家脸色的小媳妇沈璐。
而是很多年前,那个在谈判桌上也能杀伐决断的沈璐。手机震动,是陈枫发来的消息,
说他明天下午的飞机回来。我回了个“好,路上小心”,然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对面传来恭敬的声音:“沈总。”“嗯,”我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
语气平静无波,“通知一下,我明天回公司。另外,把去年我让你整理的,
关于陈枫姐夫张强那家建材公司,所有违规经营、以次充好、以及偷税漏税的证据,
全部准备好,送到我办公室。”“是,沈总。”挂了电话,我拎起新买的爱马仕手提包,
走出了工作室。阳光有些刺眼,我微微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游戏,开始了。
5陈枫到家是第二天傍晚。他拖着行李箱进门,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歉意。“老婆,
我回来了。这几天辛苦你了。”他放下行李,习惯性地想过来拥抱我,却在看到我的一瞬间,
动作僵住了,眼神里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和……一丝慌乱。“璐璐,你……你换发型了?
这衣服……”他上下打量着我,语气有些不确定。“不好看吗?”我微微一笑,
上前自然地接过他的行李箱,仿佛没有察觉他的异样,“累了吧?先去洗个热水澡,
饭菜快好了。”他讷讷地点头,目光还黏在我身上。吃饭的时候,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几次偷偷看我,欲言又止。“项目还顺利吗?”我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状似随意地问。“啊?
哦,顺利,挺顺利的。”他回过神来,连忙点头,眼神有些闪烁,
“就是……就是那边协调工作比较多,有点耗神。”“嗯,辛苦了。”我点点头,不再追问,
转而说起要把爸妈接来住的事情。他明显松了口气,态度积极地表态:“应该的,
爸妈年纪大了,接过来热闹点,我们也好多尽尽孝心。等我这两天忙完手头交接,
就去接他们。”看他表演得如此投入,我几乎要为他鼓掌。6周末,
照例是回陈枫父母家吃饭的日子。我特意选了一条剪裁优雅的香槟色连衣裙,配了珍珠耳钉,
化了淡妆,看起来温婉又不失身份。当然,拎的是那只新包。一进门,就感受到气氛不太对。
婆婆坐在沙发上,拉着脸。公公在看报纸,眼神却没在报纸上。大姑姐陈婷嗑着瓜子,
斜眼瞅着我,嘴角撇着。“爸,妈,大姐,我们回来了。”陈枫招呼道。
婆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搭理我,只对着陈枫说:“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出差回来也不知道好好休息,瞎跑什么。”陈婷把瓜子皮一吐,尖着嗓子开口:“哟,
璐璐这包新买的吧?看着可不便宜。枫哥赚钱不容易,你也不知道省着点花?
真当自己是阔太太了?”我笑了笑,没说话,把包随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陈枫有些尴尬,
打圆场道:“姐,你说什么呢。璐璐自己也有工作,买个包怎么了。”“工作?
她那点工资够干啥的?”陈婷嗤笑一声,“还不是靠你养着?要我说,
女人家最重要的就是相夫教子,安分守己。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什么样子!
”婆婆也帮腔:“就是!我们陈家娶媳妇,是娶来过日子的,不是娶来当花瓶的!
你看看你这头发,剪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还有这裙子,这么紧,像话吗?
”我端起陈枫给我倒的水,轻轻抿了一口,抬眼看向她们,语气平和:“妈,大姐,
现在时代不同了。女人有自己的事业和审美,很正常。我觉得这样挺好。”“好什么好!
”婆婆猛地拔高声音,“我看你就是心思野了!是不是看我们陈枫好说话,就想蹬鼻子上脸?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这个家一天,就轮不到你嚣张!”陈枫的脸色变得难看:“妈!
你少说两句!”“我说错了吗?”婆婆指着我的鼻子,“你看看她,自从你出差回来,
整个人都变了!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了?”我放下水杯,玻璃杯底与茶几接触,
发出清脆的一声“叩”。“妈,”我看着她,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我尊敬您是长辈。但我的工作,我的穿着,是我的自由。至于陈枫养我……”我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或许,情况恰恰相反呢?
”陈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沈璐你什么意思?你赚那三瓜两枣够干啥的?
吹什么牛!”陈枫也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警告。我迎着他的目光,坦然一笑,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开饭吧,我饿了。”这顿饭,吃得暗流涌动。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而下一个目标,该是那个自以为能撬我墙角的女邻居了。7周一,我直接回了公司。
离开三年,公司规模扩大了一倍不止。前台小姐看到我,愣了一下,
才慌忙起身:“您……您找谁?”“我找李总。”我淡淡一笑。话音刚落,
总经理李明已经快步从里面迎了出来,态度恭敬:“沈总,您终于回来了!
办公室都给您准备好了,大家一直在等您。”身后的前台小姐张大了嘴巴。经过办公区,
所有员工都起身行礼,目光中有好奇,有敬畏。我微微颔首,
走进了那间宽敞明亮、可以俯瞰半个城市的总裁办公室。巨大的办公桌上,
已经堆放了几份急需签署的文件,以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我坐下,打开纸袋,
里面是张强公司这些年所有的肮脏底细。
偷工减料导致的安全隐患、虚假账目、偷税漏税的明细……一桩桩,一件件,清晰无比。
我抽出几张关键证据,用手机拍下照片。下午,我约了本市最高档的一家美容院做护理。
我知道,苏颖是那里的常客。果然,在VIP休息室里,我“偶遇”了刚刚做完护理,
容光焕发的苏颖。看到我,她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堆起热情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的笑容:“璐璐姐?真巧啊!你也来这里做护理?
”“嗯。”我点点头,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打量着她。她今天背的包,
是某个奢侈品牌的经典款,价值不菲。以她之前诉苦时说的“孤儿寡母、经济拮据”的情况,
可负担不起。“璐璐姐,你这项链是T家的新款吧?真好看。”她凑近了些,语气羡慕,
眼神却在我脸上逡巡,似乎在观察我的情绪。“还行吧。”我语气平淡,拿出手机,
似乎无意地点开了相册,手指滑动间,那张张强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照片,
清晰地从她眼前晃过。苏颖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我仿佛才注意到,
立刻按熄屏幕,对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处理点工作上的事情。
”她强自镇定:“没……没事。璐璐姐,你……你还在工作啊?”“是啊,自己的公司,
总不能一直不管。”我轻描淡写地说,然后话锋一转,看着她,“对了,苏颖,上次听你说,
你前夫一直拖欠抚养费?如果需要法律方面的帮助,可以找我。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律师。
”苏颖的脸色彻底白了,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容依旧温和,眼神却冷得像冰:“女人啊,有时候眼光得放亮一点。
别一时糊涂,搭错了人,最后人财两空,那才叫可怜。”说完,我不再看她惨白的脸色,
转身离开。敲山震虎,第一步完成。不知道这只慌了神的“虎”,会去找谁呢?8我的反击,
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涟漪一圈圈荡开。最先感受到的是陈枫。他开始变得焦躁,
手机响起的频率明显增高,接电话时总是避着我,语气时而敷衍,时而压抑着怒气。
晚上回家越来越晚,身上偶尔带着陌生的香水味,但看向我的眼神,
却多了几分审视和不易察觉的……忌惮。他似乎隐约察觉到,
我这个一直被他和他家人拿捏的“软柿子”,内核可能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但他绝不可能想到苏颖与我有关,更猜不到我已洞悉一切。他大概只会认为,
是我突然“觉醒”的事业心和不驯服,让他烦心,挑战了他可怜的自尊。这很好。我要的,
就是他这种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忐忑。紧接着,大姐陈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语气是惯常的尖刻,却透着一股色厉内荏:“沈璐!你跟我弟吹什么枕边风了?
他最近怎么回事,妈叫他回家吃饭都推三阻四的!我告诉你,
别以为你挣了几个钱就了不起了!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兴风作浪!
”我一边对着镜子试戴新到的钻石耳钉,一边开了免提,语气无辜:“大姐,
你这话从何说起?陈枫工作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挣多少钱,好像也没花陈家的钱。
倒是大姐夫那边……”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听到电话那头呼吸一紧。“大姐夫最近的生意,
好像不太顺吧?”我慢悠悠地问。陈婷的声音瞬间拔高,
带着明显的慌乱:“你……你什么意思?你听谁胡说八道了?”“没什么,”我轻笑一声,
“就是偶然听说,好像税务方面有点问题?大姐,劝劝姐夫,做生意还是规规矩矩的好,
免得惹祸上身。”不等她回应,我直接挂了电话。
想象着陈婷此刻那张因惊疑和愤怒而扭曲的脸,我心情愉悦地戴上了另一只耳钉。
钻石冰冷坚硬的光芒,映在我毫无温度的眼底。张强,这只是开胃小菜。
你倚仗着陈家的关系,做的那些烂账、那些以次充好的勾当,真以为能永远瞒天过海?
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处理完这对跳梁小丑,
我驱车前往本市一家需要会员引荐才能进入的高定服装工作室。苏颖那种段位,
不配我亲自出手第二次,晾着她,让她在恐惧中自己煎熬就好。而真正的猎人,
需要最顶级的装备。在三面环绕的落地镜前,
我任由意大利老师傅用软尺精准地测量身体的每一个尺寸。冰凉的丝绸划过皮肤,
如同我此刻冷静规划的心。就在老师傅低声询问对腰线收紧程度的要求时,
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没有存储,却烂熟于心的号码——陈枫的母亲,
我那位惯会做表面功夫的婆婆。我示意老师傅稍等,接起电话,
语气瞬间切换成带着一丝疲惫的温顺:“妈,您找我?”电话那头,
婆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慈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掌控欲:“璐璐啊,在忙吗?
明天晚上家里炖了燕窝,你和陈枫一起回来吃点吧。你看他最近忙的,人都瘦了,
你当妻子的,得多体贴照顾才行。”我看着镜中身披昂贵面料、眼神锐利的自己,
唇角弯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鸿门宴吗?正好。我也正想看看,
在我这接连的、看似不经意的敲打之后,你们陈家,还能演出什么好戏。
9第二次踏入这间高定工作室,是为了试穿修改后的成品。衣服完美得如同第二层皮肤,
藏蓝色的重磅真丝,线条利落,只在腰间做了微妙收褶,衬得人矜贵又挺拔。
我刚从试衣间出来,就听到门口风铃轻响。下意识抬眼,透过镜子的反射,
我看到了两个绝不该同时出现在这里的身影——陈枫,和苏颖。
苏颖几乎半个身子挂在陈枫臂弯里,正指着橱窗里一件桃红色的连衣裙,声音娇嗲:“枫哥,
你看那件好不好看?我上次来就看中了呢!”陈枫脸上带着些许不耐,但并没有推开她,
目光随意地扫过橱窗,然后,猛地定格在镜子里的我身上。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冻结,
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震惊,慌乱,还有一丝被当场捉住的狼狈。
苏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见到我,她的笑容也僵住了,下意识地松开了挽着陈枫的手,
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真是一场……意外的“惊喜”。我缓缓转身,面向他们,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平静地从陈枫脸上,移到苏颖脸上。店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导购和老师傅都察觉到了这诡异的气氛,屏息静气。陈枫率先反应过来,